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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看着弹幕中那个ID【软饭硬吃第一人】，看着那为了活命不惜“卖身”的“壮举”，看着无数“读者”为之感动、欢呼、担忧的众生相，她那万年冰封般的绝美脸庞上，竟然……缓缓勾起了一抹极淡、极复杂、甚至带着一丝……欣赏的弧度？

    “有趣……”她轻声自语，血瞳中光芒流转，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新奇的事物，“为了生存，蝼蚁竟可做到如此地步……出卖色相，换取生机，还能引得群蚁共鸣，悲壮共情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便是人性吗？”她的指尖轻轻拂过悬浮在面前的暗金丹药，丹纹上的鬼脸似乎都安静了许多，“卑劣、软弱、挣扎……却在绝境中，能绽放出如此……扭曲而夺目的光华？”

    “为了活下去，可以如此……不择手段，却又……如此……‘团结’？”

    她缓缓站起身，血瞳穿透虚空，仿佛看到了那个为了救众人（包括他自己）而签下卖身契的“软饭兄”，看到了无数喜极而泣、又忧心忡忡的“读者”。

    “本座……倒是有些……感动了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缥缈，“虽然这感动，如同雪地微光，转瞬即逝。”

    “但，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她袖袍一挥，直播间的倒计时和幸运观众抽取池瞬间消失。

    清冷而威严的声音，响彻在每一个“读者”的灵魂深处：

    “十亿读者币，条件一，达成。”

    “本座，言出必践。”

    她的目光，再次聚焦于掌心那枚“人元道丹”，血瞳中闪过一丝期待。

    “接下来……便是条件二。”

    “尘月……让本座看看，你这条由‘软饭’赎回来的命……究竟能……改变多少？”

    丹药内部，那缕因海量愿力冲击而微微波动的残存意识，似乎……颤动得更加明显了。

    求生之路，迈过了第一道，也是最“贵”的一道坎。

    而真正的考验，即将开始。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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